空气冷得像针。
“再脱。”
Damien的声音轻得像雾,却字字清晰。
她的手开始颤抖。她试图解开搭扣,却因为紧张而数次失手,指尖触到自己胸前那片敏感肌肤时,甚至能感觉到细细的疙瘩一瞬间浮出表皮。
最终,布料缓慢滑落,她下意识用双臂护住胸前。
“把手放下。”他的声音依旧温和,却有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“遮掩的是恐惧,不是羞耻。”
她的眼眶突然一热,羞耻与无措如同风暴般压在胸口,但她没有反抗。她吸了一口气,闭上眼,将手缓缓放下。
就在那一瞬,世界仿佛亮了。
不是因为灯光,而是因为她无处可逃了。
那双灰蓝的眼睛、那块镜墙、那片地毯,仿佛在同一时间都穿透了她的皮肤,直达骨髓。
她像被架在灯光下的玻璃器皿,连呼吸都暴露在某种“观看”的程序中。
她不敢看他,只听见Damien在平板上记录了什么,然后淡淡开口:
“转身。”
她机械地照做,动作僵硬得像木偶。
“背部线条很好,肩胛骨下沉,脊柱略弯,但呼吸太短促。”
“你在怕。”
她咬住唇角,眼角有湿意浮现,却努力强忍。
“慢慢呼吸。告诉自己:你不是被羞辱,而是被欣赏。”
她努力吸气,胸口微微起伏,鼻尖轻轻颤动。
然后她听到他移动的脚步——缓慢、无声,却步步踏在她的神经上。
他停在她身后,一道气息贴近她裸露的后背。
“举起双臂。”
她微微一怔,迟疑片刻,还是抬起手臂。
“很好。维持。”
下一秒,她感受到一根指尖轻轻贴上她脊柱正中,温度不高,却分明真实。指尖顺着骨路,一寸一寸地向下划,缓慢得近乎仪式感。
他的声音贴在她耳边,低沉:
“你知道东方女孩最大的卖点是什么吗?”
她没有回答,身体紧绷。
“干净。”
他语调轻缓,字字如针。
“越羞耻,就越干净。因为那是被教养和社会驯服出来的压抑本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