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隐约瞅着齐王秦太,多打量了谢初然一眼。
虽说当今天子信重谢峦,对齐王这个现存皇长子也颇为看重,但不管齐王自己还是他家世子,如果直接跟灵州郡王家联姻,多少还是有些太过肆无忌惮了吧?
但谢初然,乃至于谢华年、谢今朝的婚事,齐王关心一番,倒也不出奇。
晚宴结束后,徐永生便即返回自己住处,不因换了地方而改变自己修行、练武的习惯,充其量一些手段注意保密。
未来几天,视局势变化时间不定,他们还有些自由活动的机会,稍后便当真如从军一般,令行禁止。
正常来讲,也不会给他们多么要紧的差事,不是跟着谢峦中军大帐听命,便是直接留在灵州城内。
徐永生安之若素,修炼一番洗漱之后,按点入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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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今朝、谢初然刚刚返家,一家人则是坐到很晚。
直到谢夫人先起身,谢初然才笑嘻嘻跟她一同起来:“娘亲,女儿带给你的礼物可还喜欢?”
谢夫人笑着点了点她:“乱钱。”
谢初然皱了皱鼻子:“我算哪门子乱钱,晋王殿下、凰阳公主去年那些才叫大手笔。”
后院中,说起类似事,不只谢峦和她两个兄长听了面色不改,便是谢夫人也只是感慨一声:
“从高宗、女帝二圣临朝时,类似风潮就陆续起来了,至女帝当国期间达到极盛,当今陛下刚登基那会儿有些许回落,近年来却又起来了,咱们边塞人家,管好自己门户便是。”
谢初然:“当今陛下,要是能再振作一番就好了。”
谢峦、谢华年皆无声轻叹。
谢今朝则是一声长叹:“希望如此吧。”
曾经成功过的人,尤其是极为成功,堪称登峰造极者,便是渐渐昏聩慵懒之后,也仍然可能让不少人对他或寄予期望,期望其人有朝一日能重新振作,或是力挽狂澜或是再创辉煌。
一家人在这个话题上没有多聊,谢初然陪着母亲离开。
谢家二郎谢今朝也要告退,却被自家大哥谢华年留下。
“二郎,你对徐永生徐恒光此君,怎么看?”谢华年开门见山。
“东都公认的新一代市井麒麟儿。”谢今朝不假思索:“未来前途不可限量,我以为不会逊色于大兄你的。”
谢峦、谢华年都微微颔首,但没有接口说话。
谢今朝明白他们的意思,当即端正了神色:
“危险!此子相当的危险,三娘可能要保不住了!”
谢华年莞尔:“怎么讲?”
谢今朝绷不住严肃的神色,也笑出来:“其实没那么夸张,但继续这么下去,就真的危险了。”
他转头看向门外,母亲、妹妹身影早已不见:“起初,只是觉得三娘又有了个投契的朋友,她一个人跑去东都上学,人生地不熟,多些朋友挺好的。
便是男子也无妨,当初有韩振,如今为何不能有徐永生?